一
那几年,真的活得好痛苦。 我想这是我十年内都很难面对、甚至害怕再经历的感受。 可偏偏,偶尔会在梦境重现── "「他为甚麽都不说话啊?」 「喂,前面的#%@,借我一枝笔。」 「他不只哑巴还耳聋啊,哈哈哈。」 「他表示那不是他的名字啦。」 「棋哥赐名欸!他是感动得说不出话吧哈。」 「你打他一拳他会不会喊痛啊?」 「你可以试看看啊,说不定他会告状咧。」 「哇哦,好怕怕,老师最喜欢他这种呆板的好-学-生-了。」 「孬啊,就只敢找老师,有种私下解决嘛。」 老师不在的教室内,学生恶毒的冷嘲热讽不绝於耳…… 我做了什麽,为甚麽要这样说我,快住口,不要说了,不要! 砰! 我从座位上倏地站起,椅子因为书包过重而向後倒去,撞到了後面的桌子。 我跑出教室。 「妈的,撞屁啊撞,饮料差点翻倒,好在我手脚快!是不会道歉逆?」 「他跑了耶。」 「那就去追回来让他道歉啊。」安羽棋抄起椅子就往外冲。 「哇哇哇,棋哥发飙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