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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的眼眶憋得通红,然后稍显不甘地重新低下头去,闷着嗓子“嗯”了一声。    气氛一时有些尴尬,温特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,只能悄悄抚上维斯的手。    他复杂的望了望维斯,终于定了心神说道:“你了解我的。”    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不了解。    温特想做的事,谁也阻止不了。    维斯必须承认,温特在很多事情上比他更有气魄。    温特总能坦然地承受所有失败的结局,但永远不能承受旁人的阻拦。    要么一方妥协破碎,要么撞到两败俱伤。多么蛮横而偏执的一个人啊。    维斯蜷着双腿,一只手扶上额头,将自己的纠结尽数掩埋。    可他就是爱温特这股劲儿,胜过爱他自己,也胜过他自己的一切骄傲理性。    “随便。”维斯细弱的声音从埋在臂膀间的脑袋里传出,听上去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滑稽,但温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。    维斯很久没像孩子一样了,或者未来永远不会了。    那时的维斯天真、浪漫、爱幻想,而现在他只会自暴自弃,在沉重的现实面前低下头颅:“再陪我一段时间,我就放你走。”    反正温特早晚会知道库恩死了的事。    他们的决裂只是时间问题,不如把握好这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