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长恨歌
这几年她混得肚皮滚圆,得意忘形,夜路走得太多,终于还是碰见鬼了。她明明有无数的机会cH0U身而出,急流勇退:她可以对文宜和祁庸的旧事视若无睹、听若罔闻;她可以眼睁睁地看着E.C完成辩诉交易而不cHa手g预;她可以配合国际调查局的行动,搜寻并围剿特l蒂;她甚至可以亲自到协商联盟去告艺术犯罪组的黑状。 相b于她现在面对大是大非时铤而走险的行为,上述种种不过小恶而已。她身为结社悍匪,帮派领袖,私德不修,作风不检,日行一恶,举手之劳,何足道哉? 只恐怕人心犹目。 纤尘入目,目必不安;小事入心,此心即乱。或许还真就像文大小姐说得那样:g坏事归g坏事,真到了枪毙的时候,还是得论资排辈。排不上你,就往后稍稍,先Si道友,后Si贫道——白马兰忽然发现自己的汉语水平进益不少。 宽阔的露台面朝大海,竹柏丛生满庭。‘花园’所处的地段很好,装修也有格调。微风轻翻窗纱,耳畔有清音悲Y,苍然间两抹弱叶新萌。 檐下零散陈设几架天鹅绒内饰的橡木躺椅,白马兰静夜独卧,百无聊赖,昏昏yu睡。她的五官轮廓锋利,相貌肃穆美丽,梅垣捧着抱毯站在远处,迟迟没有上前。 走廊是安全地带,露台可不可以去,她没说过。梅垣进退两难、犹疑不定,原地站了会儿,还是准备趁白马兰没发现他赶紧溜回去——如果白马兰愿意瞧见他,不就回房休息了么?既然没回去,应该是想一个人呆着。